星期一, 八月 20, 2007

二十六岁的人

玩到很累很累后醒来,已经是二十六岁的人了。

前几天一直想要霸着来给自己生日写的东西,现在我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早给哥哥写了不就好。我就是这种贱人。

我又开始想睡觉了。我想把电脑关掉,然后到房里趴在床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要讲的东西写下来。然后我知道我会写到一半就不知不觉地睡着。然后明天早上醒来,我就会决定不再为今年的生日写什么鬼文章。

班尼叫我写回像去年生日写的那一篇,因为他喜欢。我说好啊。我记得怎么写。感觉上好像昨天才写的。可是我说,我不知道那篇是什么style,应该是讲废话style吧。班尼说不是不是,是难过。我从来就不知道那篇文章读了叫人难过。

我从来就不知道的事情是不是有很多。我是不是还是活在没有人可以理解的世界里。可是活到二十六岁还在问“是不是没有人了解我”这种问题,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这时候我把灯关掉了。因为我听见爸爸的咳嗽声。爸爸妈妈就睡在我电脑桌右手边的房间里。我常常觉得前房很不好睡。外面是一整夜亮着的街灯,把铁花的样子长长地照在墙壁上。以前小时候住在旧家,我偶尔会因为怕鬼而搬了枕头被到爸妈的床上去挤着睡。一整夜我就是看着墙上的影子,听着外面的车声,怎么都睡不好。

以前我和哥哥在家聊到很晚的时候,我常常会发出鬼叫那样的笑声。被吵醒的爸爸会很生气地从房里走出来骂我。你不要睡人家要睡啊!然后我会说,不是我啊!到现在还是这样,我总是习惯性地否认,并且期望别人会相信我那些连白痴都不会相信的谎话。

二十六岁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从小就觉得,二十六岁的女生,会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正努力地表现自己,得到老板的赏识,在大机构里快速地往上爬。然后有一个交往了几年的男友,他高大,有安全感,成熟稳重。我们会甜蜜地计划着年尾的婚礼。衣橱里有很多又漂亮又斯文的裙子。上街会抹上淡妆。看见小孩会温柔地微笑。好像一个仙女一样。

我不知道这些鬼印象是从哪里来的。大概是从比我大十一年的表姐身上看来的。我小时候就男子头,但我可能以为每个女生长大了都会变仙女。现在才知道原来不会。

这几天我一直想说,“妈,我二十六岁了,我还没有结婚。”你或许会问我是不是很害怕。其实没有。我很可能会在十年后说,“妈,我三十六岁了,我还没有结婚。”我只是觉得难过。那个人在哪里?我的孩子在哪里?

你等了很久。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你想看的东西。旧同学说他突然很想念我,想起很多往事。他说对不起,太久没有关心我。


有很多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也觉得很对不起。两点半了,我并没有什么好的结尾。如果这篇文章你读了不难过,请你告诉我。

星期五, 八月 10, 2007

哥哥生日快乐

我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 今天是哥哥的生日,我想给他写一篇文章,可是我很害怕写完后我自己生日的时候会写不出东西来。我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和顾虑,我真的是想到都想打我自己。

写东西真的有那么难了。对我来讲。而且变得越来越自私,什么都霸着自己要。


真难过。

星期三, 八月 08, 2007

现在的我只能这样

世界宣明会的同事冰淇淋给了我一个新名字叫米也,我很喜欢。

我很讨厌人家和我耍心机。

我现在和妈妈说我有一个秘密她已经不相信了。所以我现在都说“我很伤心啊!”然后妈妈会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我唱歌唱不好。妈妈说“我更伤心啊,无端端每个月要帮你交学费。”这样一模一样的对话可以一直重复很多次,直到妈妈不再问我为什么为止。然后我再想新的对白。

天空还在苦等我写给他的文章,而我一点愧疚的感觉也没有。

竹笋问我的笑声是哪里学回来的,为什么可以传染给别人。我听了暗地里高兴。

生日要到了。我等学长送我一双和Mr Leg一样的彩虹袜。学长说我穿了会不好看,因为我的腿不够长。可是我不管。

我接受自己写不出一篇完整及感人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