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四月 28, 2006

让我睡死吧

有好几次我在公司工作到一半,突然很想跑到厕所去把内衣脱下来偷偷收进手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

开车上班的时候会经过几个很弯的车道。我偶尔会想把握着驾驶盘的手松开。

他很久没有找我。我有时想在凌晨三点打电话给他说“我们结婚吧。”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想安稳地睡一觉,作一个与工作无关的好梦。

星期日, 四月 16, 2006

太委屈

我有时会无端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我小时候念书常考第一名。我是小时了了的最佳例证。有一次我和哥哥同一天拿了成绩册回家。忘了我当时几岁。大概是二年级吧。我又得了第一名,可是哥哥的成绩退步了。晚饭后,爸妈把我们叫到他们面前,要我们成绩册给他们看。他们看到哥哥的成绩退步了,就叫他伸出手来用藤鞭鞭他。我看了心里暗暗高兴,“幸好我没有退步”。然后他们看我的成绩册。我站在妈妈面前,她看了好久。我在等一个笑容等一个称赞。

结果妈妈把成绩册递到我面前让我看,她说,你的马来文会话上半年是A,下半年变了A-,也是退步了,所以也要打。然后她要我把手伸出来。我还记得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伸到妈妈面前。她轻轻地鞭了一下。可是我因此而哭了很久很久。

我忘了后来是妈妈告诉我还是我自己心里明白,那是因为妈妈要顾及哥哥的感受,要为“公平起见”,而不得不找个借口打我。那样哥哥就不会觉得只有他被罚而难过。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可是其实我谁也没有恨。我只是觉得很无辜。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无缘无故很无辜地被牺牲掉了。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常以为我很乖我很好。这样就可以得到我应该得到的称赞和疼爱。可是人很复杂很奇怪。

只是因为我坚强我像神经病一样什么小事都可以笑一整天,所以我可以随便被牺牲。其他人需要呵护需要顾全。我不需要。

我可以不恨,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委屈。

星期三, 四月 12, 2006

你那边何年何月?

我那天又作了一个奇怪的梦。可是梦当然是奇怪的。有人的梦很正常的吗?无论如何,我作了这样的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然后终于在一个星期一的早上醒来。大概是早上6点30分。我起床走到楼下 (原来我醒在旧家),看见爸妈还穿着家里的便衣很轻松地在吃早餐聊天。他们说他们今天没上班。我说“过了三个星期的假期,终于要回去上学了。”再看时钟,已经是7点05分。我问爸说,“中华几点上课了啊?今天是星期一,有周会吧?(可是其实中华不是每个星期一都有周会的)”我心里突然很急,可是就是记不清到底是几点上课的。我还想,迟到会被守在校门前的学长抄名,我死定了。

于是我赶快回到房间换校服。衣橱里挂着几套。第一套的白衣竟然像是哥哥的,有口袋,而且口袋上有校徽。第二套的校裙洗得很白,而且很短。第三套终于可以穿了,可是白衣竟是七分袖。我已经急得不能再理那么多了,换好了就奔到楼下叫爸爸送我去学校。就在我要跳上车的那一刻,我和爸爸说,“等等,我为什么要回中华,我现在应该是已经在学院念书了,我要回学院上课才对。”可是我又想不起今天到底有什么课,于是我就SMS给爱丽丝问她今天几点有课,在哪间课室。她回了我说十点才有课。我高兴得不得了,我和爸爸说,“这里去学院很近(突然又在新家了),而且我现在会开车了,我可以上去继续睡到9点才起床,然后自己开车去上学。”

于是我就准备回房睡觉。就在这时闹钟响了。我醒在2006年4月10号星期一的早晨,想了两秒。其实我已经上班了。而且今天是星期一,我必须在8点30分前到公司。他妈的。

我想我有很严重的心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