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九月 27, 2009

快乐女生

昨天早上六点,金金打开房门依照我的吩咐要叫我起床做工。我迷蒙地张开眼,看见她背光的身影像电影里的神秘变态杀手,想说什么却累得只是嗯了一声又睡了回去。


后来猪油饼的闹钟响了,我问她,你也是要早起做工吗?她说,嗯。然后我们沉默,继续睡觉。六点到八点之间,我和猪油饼手机的闹钟轮流响了又响,我们谁都没有力气爬起来。猪油饼的闹钟铃声是一首首五月天的歌,每响一次,我就叫醒她,然后我们情不自禁地跟着五月天哼唱一两句,之后倒头又睡。这样醒来唱歌又继续睡好几次,我后来下午想起来就觉得我们很变态。


最近大家都很变态。尤其是猪油饼。 昨晚我看到她蹲在房里像有焦虑症一样一直撕不开新买的卫生棉的塑胶包装纸,再想起那天她急着要把手提电脑的电源啊耳机啊在最短的时间内装好的样子,就觉得她很变态。不过她越变态的眼神我越能解读。因为我也变态。


为什么我总觉得,每当我们承认自己变态的时候,好像都带一点骄傲和掩盖不住的兴奋。这才是真正的变态吧。


现在每天上班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大人的部落格去留言。我真喜欢大人所形容的亚马逊森林。而且我觉得大人这名字取得真好,因为连吃人鱼都叫她大人,多难得啊。


活得变态,替别人取了好名字,这就是我的快乐。

星期四, 九月 24, 2009

洗完澡就去睡觉

昨晚吃饱饭走回公司的路上,嘟嘟车和我说,我总觉得你在等待什么。我说,真的,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一个男朋友啊。嘟嘟车说,不是,我是说,你好像,有一天一定会名成利就的。

名成利就啊。好啊。可以早一点吗。有一天是什么时候呢。

今天我觉得猪油饼很变态,可能是担心吃人鱼会吃了她担心了一整天。我一边对着电脑打字一边感觉到她很变态地在东张西望。当然我是解读得到她的眼神的,某些时候。即使不完全对也不会差很远。

柏德烈叔叔昨天上来,我突然觉得他很陌生。他说了很多,我却一直在敷衍他。他穿着衬衫,衣角整齐地塞进裤子里,头发很明显梳理过。我看着他就觉得心寒,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认识的那个柏德烈叔叔不是这样的。他以前眼里尽是沧桑,现在,怎么容光焕发起来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也许黄老先生说得对,我们做纪录片做久了就变态。好像不希望别人有好日子过。旧屋子拆掉了啊,好可惜哦。我们常常这样取笑自己。

我突然很想到古达去骑脚车。

星期二, 九月 22, 2009

洗完澡就开始做工

今天下午我做了一个决定。决定今晚我要写一篇文章。而且不管想到什么都必须马上写下来。现在我才知道不能。


还是要想啊。这能不能写。他会不会看到。今天是大嘴巴的生日。大嘴巴还在的话,今年三十岁。他死后哥哥为他设计了一个网页。我偷偷看过。哥哥喜欢上大嘴巴喜欢的女生,好像还和她在一起,短短的时间。我为此骂过哥哥。


斑泥说我恨嫁。我却觉得我以后不会轻易答应别人的求婚。我常常梦见自己很随意地就答应了别人的求婚,然后才发觉那不是我喜欢的人。别人都在兴高采烈地筹备婚礼,我一个人穿着婚纱着急。在梦里拼命和自己说,这是梦,快点醒来。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有一次我梦见自己路过一间房子,看见门口有个男生坐在藤椅上,他从裤袋里拿出香烟点着了,问我,嫁给我好吗。我爽快到不行地说,好啊。然后他就换上白色西装等待进行婚礼。我在一旁急得快要疯掉。


我喜欢张悬的喜欢。我喜欢张曼娟的喜欢。我留在公司只是因为懒惰回家。我昨晚整夜梦见我在古达。见了很多人。很赶。一直在找却找不到我要找的人。我很累了,那个人来找我好吗。好吗。做纪录片一点都不容易。可是又有什么是容易的呢。做账也难啊。做推销员也难啊。洗碗也难啊。做首相也难啊。


那天下午女人腿特地告诉我他看不懂我写的文章。真可怜。我想做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找一天我要穿上长长宽宽的漂亮的白裙,搬一张摇椅到海边的树下坐着,谁都可以来告诉我关于我的过去。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相信。他们说我以前杀过人我就忏悔。他们说我亏欠过他们我就尝试补偿。这样可以吗。


再这样活下去,我的眼镜永远都不可以拿下来了。

星期一, 九月 21, 2009

你说的我都相信

因为竹竿和大鼻子记得我不记得的事情。因为我想了好久终究还是想不起我第一次见他们的情景。


我突然什么都不想记得了。可以不可以让我失去所有记忆。我想静静地坐在海边,专心地听身边的人把以前的故事告诉我。那么我就可以不断地说噢真的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么所有的旧事都变成新的。那么我便觉得生命充满惊喜。


那么我就不需要再怀疑自己,只要坚定相信别人所说的都是真相。

星期日, 九月 20, 2009

曾有过搬到沙巴去住的冲动

这是我想要告诉ewoks仔的。斗湖怎么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呢。我告诉竹竿说我不喜欢斗湖,我知道他难过。我比较喜欢古达,一个安静的小镇。真想到公公建在山坡上的房子去住。走出去就看得见一大片整齐的椰林。步行五分钟就到海边。下次要拉公公陪我走去。


古达的海边真漂亮。漂亮得我想穿上裙子站在那里吹一整天的海风。


在斗湖我约了大鼻见面。他一直嚷着和身边的朋友说他七年没见我。说我以前怎么取笑他的华语,说我一点都没有变,一样固执。可是他那样记得我,其实我很感动。竹竿特地从亚庇回到斗湖陪我们,我也很感动。


沙巴真是个好地方。可是走在亚庇和斗湖的街上时,我觉得这两座城很复杂。迷乱得让我很不安心,很想快点逃到海边或山上去。


到沙巴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晒黑了。到最后一天的时候实在是黑到不行,照镜子的时候都会吓一大跳。回到来我却觉得我本来就是这个颜色。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晒黑的。


我想念公公。

星期三, 九月 09, 2009

我真的不敢相信

我明天去沙巴。我很紧张。是带亢奋的紧张。就好像以前我隔了很久才又见到小宝的那种心情。那时候小宝带着妻儿回来,我开车到他家去找他。我只去过他的家一次,相隔七年后,我发觉自己竟然还认得去他家的路,一路上我激动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刚才我打电话给竹竿,问他那个谁是不是维他命的前女友啊。竹竿愣了好一阵子,才惊讶地问我怎么知道。是啊,我也很讶异。那只是八年前的某一个晚上,我和他们聊天时随意提起的事情。我竟然还记得。


以前竹竿和咖啡猫总是叫我和ewoks仔去斗湖找他们。他们会带我们去吃海鲜。那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有机会去。像ewoks仔说的,真不敢相信,结果我真的要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真的很激动。